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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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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唐亞菲突然從他懷裏轉過身,用前所未有的認真表情看著他,問道:“溫元愷,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他的表情也因她的認真變得嚴肅起來。

“我們結婚周年慶那天,你去見了什麽人?”

“菲菲,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他的表情很驚訝。

“沒錯,我什麽都知道。”她扯了扯唇,笑容極其淺淡,“我知道你根本沒在公司加班,我還知道你去見了別的女人。”

“所以,這才是你要離開我的真正原因?”

“不,真正的原因是你沒有跟我坦白。”她望著他,眼神透著憂傷,“我一直都信任你,也始終以為你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可事實上,是我太過自以為是了,或許在你心裏,我還不是那個值得你去掏心挖肺的人。”

“不是這樣的……”

“那事情到底是什麽樣的?”這個問題一直是根刺,插在她的心頭上,沒有拔出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對待他。

“你知道我媽身子一向弱,那天她打電話說她身體不舒服,讓我去她朋友家接她。我信以為真,可到了那裏才發現她是在騙我,她是想騙我過去見她朋友的女兒。因此我很生氣,跟她大吵了一架,結果就真的把她氣昏倒了。”

“然後你就在醫院陪了她一個晚上?”

“對。”他輕輕的點了下頭,又接著說道:“菲菲,我知道這一切聽起來很荒唐,也許你不會相信,但……”

“不,我相信。”她突然打斷他的話,表情異常的冷靜。

“你願意相信我?”他的表情很驚喜。

“對,我相信你,因為這完全符合你媽的作事風格,為了讓我離開你,她真的費了很大的勁。”

“對不起,菲菲,是我讓你受委屈了。”他一直都知道溫母不待見自己的妻子,為了不讓溫母更加反感,他盡可能的沒有去插手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卻沒想到,自己的放任居然會搞出這麽大的事情。

如果不是老天爺讓他再次遇見唐亞菲,或許他永遠也想不到讓她離開自己的真正原因居然就是自己的母親。

“算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笑了笑,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一些,“溫元愷,很謝謝你跟我說了實話,但很抱歉,我還是不能跟你在一起。”

“為什麽?”他們之間的誤會不是解開了嗎,她為什麽還是不願意重新接受他的感情?

“我說過了,我不想再回到過去的那種生活。”那種仰人鼻息、沒有尊嚴的日子,她真的受夠了。

“那你想要什麽樣的生活,我都可以給你。”

“你給不了的,溫元愷,你不可能為了我跟你媽決裂,而我也不希望你那麽做。”

“菲菲。”

“溫元愷,你什麽都不要說了,你走吧,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了。”她冷漠的打斷他的話。

“你真的……一點機會也不肯給我嗎?”他感覺得出來,她並不是不愛自己,而是不想再去愛他。

“昨晚的事情很謝謝你,但我不打算接受你的提議,我會自己另找住處的。”

她這話明擺就是說了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溫元愷感覺自己的心在剎那間被掏空了一般,卻又不知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唐亞菲知道,這次她和溫元愷算是徹底的結束了,她以為自己會高興,可事實上,她一點也不高興。而且非但不高興,她的心自他那天離開之後就一直空空的,仿佛丟失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一樣。

這感覺意味著什麽,她很清楚,只是她不敢跟隨著自己內心的聲音去行動,害怕自己再一次步上前路。因為她知道,只要她跟他重新開始,那就等同於又重新走一遍舊路,那是她最不願意經歷的事情。

思緒轉到這,店裏走進了一個客人,唐亞菲忙收起自己紊亂的思緒,起身迎了過去,“你好,歡迎光臨!”

來人是唐亞菲的常客,一個五十幾歲的阿姨,因為常來的關系,跟唐亞菲比較熟,走進店裏沒看到溫元愷的身影,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唐小姐,今天你男朋友沒來陪你嗎?”

唐亞菲聞言一楞,旋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溫元愷,解釋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是你的追求者?”

“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唐小姐,其實我們都看出來了,那個男人是真的很喜歡你,如果你也不討厭他的話,就給人家一次機會嘛。”客人熱心的勸道。

“張姨,我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啦。”

“那個男人那麽優秀,你真的一點也不動心?”

“我只當他是朋友而已。”這句話與其說是說服別人,不如說是唐亞菲在說服自己。

“那還真是可惜了。”張姨露出一個惋惜的表情,“要不是知邊他喜歡的人是你,我還真想將我女兒介紹給他。”

沒想到張姨會有這樣的想法,唐亞菲心頭一顫,有些僵硬地問道:“張姨的女兒已經這麽大了。”

“對呀,快二十五歲了,要是我女兒身邊有個這麽優秀的追求者,我一定叫我女兒嫁給他。”

不想話題一直圍繞在溫元愷身上,唐亞菲忙轉移話題,問道:“張姨,你今天想買什麽花?”

“嗯,我今天要香水百合吧。”見唐亞菲無意多談的意思,張姨也識相的終止了話題。

晚上十點,唐亞菲結束營業,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用品後走出花店。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她就開始尋找房源,只是想要找到合適自己的房子並不容易,所以她現在還是暫時住在之前的房子裏。

為了杜絕那天那種事情再次發生,最近她都比較早下班,只是今天客人比較多,才會拖到現在才回家。

雖然今天的時間不算太早了,但捷運站依然很多人,看著來來往往的不同臉孔,唐亞菲內心卻莫名的浮現上一絲寂寞的感覺。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剛離婚那時候,她確實很不習憎一個人的生活。

畢竟身邊習慣了他的存在,突然間變回孤身一人,那種感覺是很孤獨的。但後來,她開了花店,生活逐漸的忙碌起來,她不再覺得孤獨,反而開始享受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日子。可現在,她怎麽又突然有了那種感慨呢,唉,難道是因為年紀變大了?

走出捷運站,唐亞菲走進路口,或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用她刻意去想,每次經過這個路口,那天發生的事情總會莫名其妙的浮現上腦海。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不受控制的加快,腳步也不由自主的加快起來。

而正因為唐亞菲一心只顧著往前,並沒有留意前面的路況,因此她沒有看到一柄機車正以極快的速度往她這邊開來。

“小心!”隨著一記緊張的叫喚聲響起,唐亞菲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人往後拉了一下。慌亂中,她看見一輛車速飛快的機車從自己身前掠過,若不是有人拉住自己,想必這輛機車現在已經直接撞到她身上了。

“謝謝!”她驚魂未定的跟對方道謝,然而卻在擡頭看見對方的臉時被驚住了,因為此時剛才拉了自己一把的不是別人,正是溫元愷。

“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沒事吧?”溫元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擔憂的目光不斷在她身上掃巡著,一心只想確認她有沒有受傷。

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緊張關實,唐亞菲好不容易平靜的內心再掀波瀾,無法再對他冷臉相待,她搖搖頭,語帶關心地問道:“你怎麽樣,沒受傷吧?”

“我沒事。”他輕輕一笑,可手臂那裏傳來的劇烈疼痛感卻讓他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唐亞菲看見了,忙主動上前檢查他,結果發現他穿著短襯衫的手臂上一片紅腫,皮膚上面還滲著點點血跡,想必是剛才被機車擦傷的,畢竟這麽快的速度,剛才的情況又那麽緊急。

想到這,她的內心就被一股濃烈的覆雜情緒給占據了,她可以感受得出來,剛才他是真的不顧自己的性命危險沖出來救自己的。可是她卻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在她對他說了那香話,用那麽糟糕的態度對待他之後,他為什麽還要對她這麽好?

“溫元愷,你真是個笨蛋!”

“這只是小傷,別擔心。”

“誰擔心你啊!”她突然朝他大吼一聲,聲音因內心積壓了太多的無法疏解情緒而變得哽咽,“我不是要你別再管我事情,你為什麽要管我,你為什麽要沖出來拉住我,你為什麽……為什麽要讓自己受傷……”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為什麽,說到最後的時候,她終於按捺不住害怕的心情,低聲鳴咽起來。天知道,她掙紮了多久才終於從他的世界裏走出來,可他卻霸道的再次闖入她的世界,而且絲毫不容她反抗,強勢奪走她的心。

她更討厭的是自己,嘴裏說著堅決不會愛他,卻縱容他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現在看到他出事,她的心就痛得無法自己,她知道,這一次,她逃不掉了,真的逃不掉了,因為她已經無法否認,她還愛著他,她依然深深的愛著他。

“鳴……混蛋,溫元愷,你是個大壞蛋!”她哭倒在他懷裏,小手不斷輕捶著他的胸膛,卻不敢太用力,她舍不得傷了他。

“是,我是大壞蛋,乖,別哭了!”他伸手將她擁住,不顧手臂上的傷口,緊緊的抱住她,將頭埋在她的肩甲處,閉眼感受著她仍在自己懷裏的真實感。

這一幕引起路人的側目,可溫元愷和唐亞菲並不在意,兩個人依然緊密相擁著,仿佛此時此刻,他們的世界就只有彼此而已。

雖然溫元愷的傷口算不上太嚴重,但為了安全起見,唐亞菲還是堅持要帶他去醫院,幸好只是皮外傷,醫生處理好他的傷口,又給他開了些消炎藥,提醒他一些註意事項後,兩人走出醫院。

因為唐亞菲搭乘的是捷運,為了一路保護著她,溫元愷的車還停在花店那邊,剛好醫院離唐亞菲的租屋處也不遠,兩個人決定步行回去。

“溫元愷,我不是讓你不要來找我了嗎,你剛剛為什麽會在那裏?”雖然心裏大致有答案了,但她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我……我只是想看著你平安到家。”

“難道過去幾天,你每天都偷偷跟在我身後?”這個可能性讓她紊亂的心變得愈加不平靜了。以為她生氣了,溫元愷有些慌的解釋,“菲菲,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擔心你。”

“溫元愷,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做這些事情了,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

“菲菲,你可以拒絕我的關心,但你控制不了我想要關心你的那顆心,連我自己也控制不住。”這不是甜言蜜語,而是他的真心話。

“你……”她喉嚨一緊,剎那間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了。

“菲菲,你可以陪我吃頓宵夜嗎?我餓了。”像是在響應他的話一般,他的肚子適時的響起了咕咕咕的聲音。

即便曾是最親密的愛人,她也不曾見過他如此滑稽的一面,不變有些好笑,緊繃的心奇跡般的在這一刻放松下來。記起離開醫院時醫生說的話,沖動的話就這麽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了,“我給你煮面吧,外面的東西太油膩了。”

“那就辛苦你了”他眼中透著一道亮光。看著他發亮的雙眼,唐亞菲突然有些後悔了,她不會引狼入室吧?

而接下來的事情足以證明,唐亞菲真的是引狼入室了。

唐亞菲的租屋處在五樓,因為這是頂層,光線最足而且最便宜,所以她當初沒有考慮太多就租了下來。其實以她的經濟能力,她完全住得起好一些的地方,但她的目標是購置一套屬於自己的小房子,所以她才會盡可能的在其他方面節省一點。

開了門,溫元愷跟在唐亞菲身後走進屋內,看著裏面狹小但很溫馨的環境,他忍不住問起了心底的問題,“菲菲,我給你的贍養費,你為什麽不接受?”

剛開始離婚那時候,唐亞菲每月都會看到自己的銀行帳戶有一筆為數不小的收入。當她看到匯款人是溫元愷時,她直覺他是還沒更改資料,因為他之前就會固定每月給她生活費。

可這種情況持續了將近半年後,她終於後知後覺那也許是他特地匯給她的,畢竟溫元愷可不是個連這種事都會搞錯的人,為了杜絕不必要的麻煩,她將他的錢如數匯回去給他,之後又取消了帳戶,不想他再繼續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現在聽到他這麽問,無疑是肯定了她當初的猜測沒有錯,她扯了扯嘴唇,語氣平淡地回應道:“我有能力照顧好自己。”

“你值得更好的生活。”他的言語中不難聽出對她的憐惜。

唐亞菲笑了笑,並不氣惱,而是平靜地說道:“你錯了,其實好的生活並不一定要建立在優質的物質基礎上。”

明白她說的意思,溫元愷一時語塞。

“你先隨便坐一下吧,我去給你下面了。”不想氣氛過於僵硬,唐亞菲語氣輕巧的轉移話題。

“好。”溫元愷點點頭,聽話的走到客廳唯一的一張沙發上坐下。

看著他乖巧的模樣,不知怎的唐亞菲突然有些想笑,她抿了抿唇,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轉身走進了廚房。

大約五分鐘後,她端著剛煮好的面走出廚房,放到客廳的茶幾上,對溫元愷說道:“不好意思,家裏沒什麽食材了,將就點吃吧。”

“謝謝。”雖然只是一碗平凡的青柔面,卻讓他感到了久違的幸福。

雖然唐亞菲的外表明艷動人,一眼看去會讓人覺得她是個不安於室的壞女人。但其實她是個很好的女人,賢惠顧家,因為他的工作忙,總是很晚才回家。

每當那個時候,她都會親自下廚為他煮上一碗熱騰騰的湯面,然後陪著他一起吃完。天知道,這兩年來,他有多麽想念這碗湯面,想念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光。快吃吧,你離開的時候記得替我帶上門。”

“你不……”陪我嗎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只見唐亞菲已經逕自轉身走進房間了。溫元愷的嘴角緩緩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嘲笑自己怎麽還在癡人說夢,她現在巴不得離他遠一點,怎麽可能會像以前一樣陪著自己吃面呢。

而回到房間的唐亞菲也為自己方才下意識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她不是都決定好了嗎?以後都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接觸,可為什麽,剛剛在樓下的時候,聽到他說餓了,就不由自主的提出要為他煮面。

好吧,念在他舍身救了自己的分上,為他煮一碗面也不算什麽,那她剛剛又是怎麽回事,居然下意識的就要坐下來陪他,天,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勞累了一天,唐亞菲回到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洗個澡,然後躺上床上,玩玩手機或看看書,享受放松又愜意的時光。

可是今天,她洗完了澡,卻沒有跟往常一樣馬上躺回床上,而是打開門,走出房間,想看看溫元愷離開了沒有。

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離開,茶幾上的碗筷已經收拾幹凈了,而他正坐在沙發上處理著公文。

“溫元愷,你怎麽還沒回去休息?”她的語氣是帶著些許怒氣的,卻不是因為他還留在自己家裏,而是這麽晚了他還在工作,難道他忘記自己的手受傷了嗎?

聽見她的聲音,溫元愷擡起頭來,臉上流露出一絲為難,問道:“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麽事?”他竟然用上了這種請求的語氣。

“我想麻煩你幫我換藥。”

“好。”他是為自己而受傷,不用他開口,她理應幫他才是的,都怪她一時忘了。

“可是換了藥,我回去洗澡的話又會碰到。”

“那怎麽辦?”她沒多想的問。“我可以先在你這裏洗澡再回家嗎?”

“可是這裏沒有你換洗的衣服。”

“我可以穿回舊衣服。”他如是說。

如果換作平常,唐亞菲肯定會想以溫元愷的潔癖程度,他怎麽可能會忍受得了洗澡後還穿著臟衣服。可此時她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驚嚇原因,她居然沒有多想,反而答應了他出奇的請求,“好吧!”

因為知道她還在等著給自己上藥,溫元愷沒有洗很久就從浴室出來了,而唐亞菲則利用他洗澡時間,準備好了藥,一看見他,她就行動起來。

不是專業的護理人員,唐亞菲處理起來有點笨拙,但她的動作卻很輕柔,生怕會弄疼他。

“好了。”消毒藥,塗上藥,她又為他包上一層薄薄的紗布,以防傷口感染到了細菌。

他看著她臉上滿意的表情,活像自己剛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任務一般,他性感的薄唇微微揚起,“謝謝!”

“不客氣!”她揚起臉,這才發現兩人此時的距離很近,近得只需他低下頭,他就能吻上她的唇。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唐亞菲心一慌,連忙退開身子,可溫元愷卻在這時突然伸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拉進他寬大溫暖的懷抱裏,接著一個低頭,薄唇覆蓋上她溫熱柔軟的嘴唇。

“不要這……唔……”唐亞菲揮舞著小手想要推開他,卻被溫元愷有技巧的反扣固定在腰後,拒絕的話也被他溫潤有力的舌給弄得模糊在口中。

她的滋味真好!明知道這麽做會惹怒她,可他卻無法控制住自己對她的渴望。說起來,他向來冷清寡欲,唯獨在她面前,他總是那麽容易沖動,懷裏抱著軟綿的身子,唇舌中品嗜著香甜可口的律液,溫元愷在重溫她的甜美之時,胸膛間湧現滿足的感覺。

一吻結束,他將濕潤溫暖的唇瓣抵在她唇上,向她述說著自己的情感,“菲菲,怎麽辦,我一點也不想放開你……”

嬌喘不已的唐亞菲因為溫元愷的氣息而迷亂,一雙美眸也因為動情而泛起晶亮的水光。她知道,其實早在他不顧性命危險沖向自己的時候,她自己那些不要被愛,不要愛他的信念早已清不成軍。但她咬牙硬撐,只要他不打破僵局,她也不會主動往前。

可是他吻了她,這是一個帶有魔力的吻,摧毀了她的信念,打破了她的堅持,現在的她完全無法思考,更別說讓她說出那些拒絕他的話來。

又或者是,她潛意識裏也在期待著這一切的發生,不然她怎會沖動的邀請他到家裏來,又傻的留他在這裏洗澡,還讓他有機可乘的吻了自己……

她的眼眸迷濛又水潤,帶著久違的溫柔,溫元愷沒有從裏面看到抵觸,於是他壯起膽子,用沙啞的性感嗓音問道:“可以嗎?”

她瞇著杏眼,透過薄薄的水眸望著近在眼前的莢俊容顏,反問道:“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會放開我嗎?”

“我會。”上次的經歷足以讓他汲取到教訓,況且她是他心愛的女人,比起滿足自己的欲望,他更在乎她的感受。

“傻瓜!”輕輕的說完,唐亞菲主動傾過身去,含住他的雙唇,動作青澀卻熱情的吻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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